第二天,安从睡梦中醒来,好冷好冷,她冷的全身发抖,身前的火堆快要灭了,龙也不知去向。她起来在被撕破的衣服中,寻找还能保暖的。原来龙是可以化成人的。安感觉自己孤陋寡闻,以前的祭品也没有马上被吃掉呢,还是龙的一时兴致呢。但是这都没有差别,都是等死,还活着就是等死,无关时间也无关天气。
外面的天气已经转好,洞穴外可以看到阳谷照进来,安慢慢的往外走,肚子很饿想要找点食物。龙是希望活生生的吃了我,如果饿死了,也许它不会满意。
刚到洞外,突然感觉一阵飓风,吹开了安的衣裙,她拉着衣服上被撕裂的口子,靠在洞穴外壁上。是黑龙回来了,它落在地上,看了安一眼,一个巨大的东西丢到了安的身前。那是一头牛,一头野牛,看起来强壮但是已经被龙掐断了喉咙。
“我想你应该是不会逃跑的,”黑龙一脸讥讽的样子,眼睛眯着,从缝隙里观察着安的反映:“这块肉够你吃好几天了。”
“你是嫌我廋,不够吃吗?”安蹲下去,察看如何分解这头巨大的牛,以前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牛,恐怕几天根本吃不完,起码能吃一个月了。
“你就这么认为吧。”黑龙没有多说什么,自己进入了洞穴,不再管安。
安看着这头牛,野牛能长这么大,比以前见过最大的牛还要大3、4倍,简直就是一头怪兽。安没有杀过牛,眼前也没有刀具,如何来解剖这头牛呢?她走到洞穴的高台前,跳了下去。
洞穴里黑龙蜷好了身体,可是却没睡,它仔细的看着女孩的一举一动,觉得十分有趣。看见女孩跳下高台,它一不小心伸长了脖子,又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无趣,想要伸回脖子,可是那样就看不见女孩的动态了。我只是害怕她逃走,它安慰自己到。
洞外的安开始在送来的财宝中翻找可以用上的器具。器皿倒是很多,可是眼下用不上,珠宝和冠冕更是无趣。终于她寻到一把黄金打造镶满宝石的匕首,她拿着匕首走到牛的身前,这种镶满宝石的匕首拿着真是不方便,简直就是一个装饰品!她拿着刀,小心的割开牛的肚子,没有骨骼应该是最好处理的地方吧。这刀很锋利,刀刃并不是装饰品,可是要切开这野牛的皮肉还是得花些力气。
黑龙小心的观望,血腥味让它有些兴奋。不一会看见安走了进来,拿着一串穿好的肉,她走近黑龙,几乎把这块肉贴到它脸上。
“咕!”黑龙惊讶的把脸抬起来,发出了有些愤怒的声音,看安的动作应该是故意的,虽然那块肉很小,但是这种突然的动作让它感到无礼:“你!”
“你要我增肥,就得烤熟它,不是吗?”安不怕它,也没对它的行为过多的思考。
“凭什么我要做这种事,”黑龙怒不可遏,它觉得安这是在命令他,这让它感到颜面扫地,似乎这辈子还没人这样要求过他任何事,特别是烤肉这种愚蠢的举动。黑龙一生没有停止过杀戮,残杀然后吃掉,活着的吃掉死亡的吃掉,从来不知道烤熟一说。可是黑龙任然还不想杀她,它不知道自己再等什么,但是他总是随性的也不会问自己为什么:“你要吃,就吃生的,你喂牲口的时候还会在意牲口的请求吗?”
安没有说话,她皱着眉看着串上的肉块。她坐下来,一口咬了上去,用了不少力气才咬下来了一块。安好像感觉不到味道,嚼着嚼着咽下去,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变化,但是能明显的看出,她废了不少力气。
黑龙看着她,表情很复杂,并不像它说的那样看着牲口吃饭。黑龙很清楚,人类和自己不一样,脆弱的人类根本难以嚼碎野牛的生肉。可是它面前的女孩,养尊处优的国王养女,正在用力的吃这种东西。突然他感到一种强迫的无趣,为什么自己要看这个为什么自己要想这个,它闭上眼。这样的女孩真是头一次见到,这让它想起了女王,想起了当年契约的真相。好久没有看到这份觉悟了,好久没有无所畏惧的人类出现了。
安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吃下了那块肉,她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牛肉,可是这是她的食物。她身边黑龙已经睡着了,这一个巨大的像小山一样的巨龙,把自己当成牲畜饲养,第一次体会到牲畜的感受了呢,也许其他人永远都不会感受吧。她走出洞穴,继续分解那头牛,如果这样放着也会腐烂,在此之前收集一些肉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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